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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马大师伯乐

    伯乐(公元前约680~前610年)姓孙名阳,郜国(今成武县境)人。秦穆公之监军少宰,官伯乐将军。《庄子•释文》载:“伯乐姓孙名阳,善驭马。”《石氏星经》载:“伯乐,天星名,主典天马孙阳善驭,故以为名。”
  孙阳少有大志,刻苦研习相马之术。《吕氏春秋•精通》说:“孙阳学相马,所见无非马者,诚乎马也。”郜是个子爵小国,封域只有五十里,不足以施展相马才能。孙阳学成,遂去秦国发展,深得秦穆公重用。伯乐善治马,用他自己的话说,治马要先用热的铁器烧灼马毛,剪剔马毛,以理其毛色,再凿削马的蹄甲,火烙其毛皮,以存其标识。然后用辔头把马纠集到一起,并设置一些厩房和槽枥,把马一匹一匹地编排在里面。经过这一番修整,马死十之二三。对剩下的马,先饿它、渴它,后放纵使其狂奔,再按四马驾车的需要,对每匹马都施以严格的训练,使动作整齐划一。这样在马的前端有铁木制作的橛饰,尾部又有鞭策抽打,也就极易驾驭了。经过磨难,马死过半,所剩皆为良马。
  有一年,伯乐探亲返回秦国,路经太行,过虞坂。有一匹衰老的千里马拉着盐车上太行山,四蹄伸直,膝骨都快要折断了,尾毛浸湿,皮肤溃烂,汗流地上,洒湿了地皮,路途坎坷,负车不能上。伯乐见了,立即下车痛哭,慌忙解下衣服覆于马背。那千里马于是“俯而喷,仰而鸣,声达于天,若金石声者。”遂负车直上太行而去。
   伯乐为了秦国强盛,常不辞万里,深入塞北草原挑选良马。冀北产宝马,伯乐一经此地,便十棚九空。
  伯乐不仅善于相马,而且能公而忘私,举贤荐能。有一天,秦穆公对伯乐说:“先生年纪大了,你的儿孙里有可派去找千里马的人吗?”伯乐回答说:“一般的好马,可以从它的形状和筋骨上去观察,但要是找天下特殊的千里马,却好像没有标准,或无法捉摸。它跑起来像箭一样的快,不扬尘土,不见脚印。我的子孙都是些才能不高的人,可以教会他们辨别一般的好马,无法教会他们辨别天下特殊的千里马。”谢绝了秦穆公的关照,同时推荐了九方泉。他接着说:“我有一个一同担柴挑菜的朋友,名叫九方皋。这个人相马的本领一点儿也不比我差,请您召见他吧!”秦穆公召见了九方皋,派他到外面去寻找千里马。过了三个月,回来报告“千里马已经找到了,在沙丘那儿。”穆公问:“是什么样的好马呀?”九方皋回答说:“黄色的母马”。穆公派人到沙丘取马,却是匹黑色的公马。穆公非常不高兴,召见伯乐,告诉他说:“真糟糕,你推荐的相马人竟连马的颜色、公母都不能分辨,那怎么能认识什么千里马呢?”
  伯乐惊讶地说:“他竟然达到这样高深的地步了吗!这就是他比我强千万倍还不止的地方啊!他所观察到的正是事物的精神实质:抓到了实质,忽略了粗浅的表象;审察了内容,忽略了外形。他只去看他所要看的,不去看他不必要看的;他只观察他应该观察的,而丢开他不必要观察的。象九方皋这样观察事物的方法,就有着比相马更加重大的意义啊!”
   马牵来了,果然是一匹千里马。因此,伯乐举贤荐能的名声大振。
  在多年的相马实践中,孙阳一方面搜求资料,潜心钻研;一方面积累总结自己的经验,终于写成历史上部相马学著作一一-《伯乐相马经》。此经长期被视为相马宝典,影响深远。至隋唐时期,已经失传,仅《新唐书•艺文志》载有《伯乐相马经》一卷。1973年11月至1974年初,长沙马王堆出士《相马经》帛书,虽残缺五百余字,仍可看出对《伯乐相马经》的传承。此外,还有《伯乐针经》、《伯乐疗马经》、《疗马方》、《伯乐治马杂病经》等传世。
  伯乐事迹散见于《战国策》、《列子》、《韩非子》、《说苑》、《盐铁论》、《后汉马》、《艺林伐山》、《初谭集》等书中。屈原、宋玉、贾谊、东方朔、李白、杜甫、李贺、元稹、黄庭坚等都有吟咏。吕不韦慨叹:“得十良马,不若得一伯乐。”唐韩愈更留下千古名言:“世有伯乐,然后有千里马;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形成了举贤荐能、知人善任,光照千秋的伯乐精神。
  伯乐辞世后,葬于郜都西北16里处。汉属(禾宅?)地,宋属济阴,故《太平寰宇记》载:“伯乐冢,秦人善相马者葬此。”二十世纪五十年代,明嘉靖之重立墓碑犹存。清明节,孙姓村民上坟祭奠,以鲁西南习俗,均敬称“老爷爷”。1958年“大跃进”中,墓平碑毁,后重封。
  东汉经学家孙期为其后人,其子孙辗转“孙寺”村,明代归故,傍祖坟而居,原名王子村,清中期改为伯乐集。